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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夫人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，多少年了，她也就习惯了。

    她总会在梦中，梦到自己那个了可怜的女儿。

    一想到自己就看了她一眼，硬生生就被人抢走，她心里接受不了她已经去世的事实。

    虽然，大家都觉得她不可能还活着。

    但是，她为人母，十月怀胎生下来的，心里多少还存着一丝的念想。

    哪怕，他们觉得她是神经病，脑袋出了问题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上，大概也只有她，还能记得她的样子。

    如果她把她给忘记了，这个世界上，可能就不会再有人记得她的样子。

    许如宝看着她的样子，“阿姨，你是不是没睡好啊？”

    有抑郁症的人，睡眠质量不好，也是正常的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，都习惯了，一会儿，你跟我去泡温泉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……”

    宋沁芳也不知道为什么，看着她，心情都觉得好了一些。

    她不禁在想，如果阿宝在京市就好了。

    这样的话，就可以经常看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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